著名百花黑,低调七期吹
本质小别女友粉,显性昊远双担,墙头众多
天醒西凡,es濑名泉迷妹

[朱效平/于锋]橘生淮南

 @高英杰的魔法帽 点的朱于,拖了好久……这原书标明的箭头吾心痒了很久

@插旗妖客 感谢妖儿辛辛苦苦把我六七千字的笔稿打出来,太感动了。

又名《百花扛把子和他小弟的那些年》

“百花的队长,是最好的队长。” from 朱效平

    于锋出道的时候正值第六赛季,彼时孙哲平已退出赛场半年有余,他的光芒没有什么阻挡也没有什么疑议地迸射出光影,但他倒是心存遗憾:可惜不能和前第一狂剑堂堂正正地一决高下。

    “无论你赢不赢,他对百花来说都是第一狂剑。”那时的朱效平和他说,语气和眼神里都还残留着崇敬与遗憾。

    那时的于锋也还和这位同期不甚熟稔,更是不懂对方的逻辑和想法:“这还有不认的道理吗?”于锋蹙着眉,心中想的却是:那百花也太不讲道理了。

    “你不是百花人,你不懂。”朱效平摇了摇头,一脸深沉,“孙队,那就是扛把子的,挑头的,一米八的块头,矿泉水瓶和砖头飞过来他一剑劈过去,这能不算第一狂剑吗?这就叫队长,这就叫核心——”他说得唾沫飞溅,倒也没留意孙哲平压根没当过他队长,“现在这担子给张队了,以后我要跟着张队好好干,当第一个出头的召唤师。”

    块头没有一米八,也没见过矿泉水瓶和流氓板砖以外的天外飞砖的于锋还没来得及消化完全前半段话就听到对方表明志向,倒是觉得心意相投。既然都是胸怀大志的热血青年,他当然毫不犹豫地就拍上了对方的肩膀:“加油,兄弟看好你啊——”于锋突然又想到前半段对话,顺口补上一句:“那我哪天扛把——不是,我是说独当一面了,是不是在百花这就算第一狂剑了啊?”他还是觉得百花人很不讲道理——又不是他不愿扛这个把子。

    朱效平说这怎么成呢:“你又不是扛的百花的把子。”

    “哦,也是。”

    而且好像蓝雨的把子也不归他扛。

    于锋确定队中第三人位置时已经一冠在手,还斩获了最佳新人的头号。他不再想和孙哲平正面交锋,因为连落花狼藉的威名也和继任者的无能一同殒落消沉。他不需要追逐,而成了被追逐的对象。

    但他和朱效平倒是建立了深刻的革命友谊:比如“他给朱效平寄很喜欢吃的点心然后收到不是很喜欢吃但挺正宗的蜂蜜给家里人做很喜欢吃的点心”这种革命友谊。

    而朱效平也不能孬,自创骑士灵猫流的他果真在一派簇拥的支持下在联盟召唤师中打响了名头,并且风格猛健,气势汹汹,倒是像他的做风。

    “要是这赛季跟着张队拿下一个冠军,说不定自以后真能当第一召唤。”召唤师鲜有出彩的选手,更别提全明星选手,但百花在那时还是豪门水准,又仅有张佳乐一人光芒万丈,平心而论,如果真得一冠在身,表现也如现在这般冲劲不掉的话,至少第一支持率还是很有希望的。

    “但百花目前两亚,就剩单核,我觉得今年冠军还是我蓝雨的。”于锋淡定地泼了一杯冷水,“而且听说我们训练营有个召唤师苗子很有潜力。”然后泼了另一杯。

    “于锋——算了你等着瞧吧,单核咋了,我们张队一个顶俩!你见过别的弹药师能打主攻的吗?这叫百花精神,你不是百花人,不懂的。”

    于锋当然没有见过。

    事实上,那时的联盟除了张佳乐连能拿出来比一比的弹药专家都没有。

    事实上,虽然于锋没有等,也还是瞧到了百花缭乱一手自手一手雷的站在王不留行对面,哗哗哗地把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药剂混在一起,绽放在决赛的舞台上。

    那天显卡烧得挺绚烂的,像最后一个倒下去的百花缭乱的名字一样。

    “虽然输了,但明年绝对能赢!”朱效平在电话里这么说着,于锋在听筒里听到嗡嗡的回声,包裹着对方嗓音中的疲惫、小小的失落和更多的希望。他好像看到那头人更强烈的干劲溢满眼眶。

    也没什么错的,这次的只差一步,展现在观众眼前的是比两年前更加强盛的张佳乐,他好像根本不会疲惫一般,带着已经完美适应弹药单核。似乎遗忘了繁花血景的过去的百花战队,表现得出乎意料得好。

    哪支豪门还是单核,那只鸟折了一只翅膀还能比以前更接近九天之上?

    但这么想着的于锋却说:“输给微草两回了,你确定明年不是蓝雨?我们去年可是赢了的。”

    “切,好汉不提当年勇,何况当年没有爷。”第二个当年自然是第五赛季,那个慌张匆忙的第五赛季。

    “呵呵。”于锋面无表情地笑了笑:好像我们不是一个赛季出来的一样,“你们队长现在难过不?”

    “队长当然——”那头顿了一下,不自觉压低了声音,“队长当然只会安慰难过的队员了,你看他名字都带‘乐’。我们百花的队长最靠谱最负责任了,你不是百花人你不懂。”

    “没,我挺懂的,但我们队长更靠谱更负责任。”于锋真情实感地开始告白,从喻文州如何在训练营三言两语鼓舞全营讲到赛前一句话稳定军心,连菜谱亲定都没落下……

    直到他发现对面挂了电话。

    不管怎么说,朱效平特别欣赏于锋这种不是百花人,特懂百花事的优秀天赋,无论这懂是不是真的,直到他们因为张佳乐退役出现异议前。

    “他也是累了。”于锋说。全明星的场馆人声鼎沸,但他的声音刚好对方能听得真切。

    “那也不能那种时候抛下一个战队!”朱效平咬着牙齿,眼神晦暗不明,眼白有些红,但不是哭了,而是因为累,“八月二十八,八月二十八,他不知道这时候队长退役意味着什么吗?小邹接他卡的时候都懵了!”明明已经隔了半年,他嗓音的沙哑还是暗示着熄不掉的火气,对新队长的称呼仍然换不过来。

    “话是这么说,但是——”于锋皱着眉头,“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在百花打拼六年,又是开荒一代,对战队感情肯定比谁都深,会放弃只能是无力支撑下去了……”

    朱效平打断他的话头:“如果是你当这个百花队长、战队核心,你会因为累了或者没信心了把一个接班人都没选,副队长都没有的战队在赛季前夕遗弃吗?”他似乎有些激动,连用词都变得不准确。

    “当然不会,我会负责,但是——”于锋说得急切,再次加重了这个但是,他想告诉朱效平每个人的追求是不同的,想告诉朱效平每个人承受与经历的事情是不一样的。

    可是朱效平却再一次掐断了话头:“那就是了,百花队长必须是负责任的人。”他眼神坚定,直直地看着于锋,似有刃光闪烁,声音转低却变得沉稳下来,“有些东西是信仰一样的存在,你不是百花人,不——很难懂。你也不必劝我,你想说的我都明白,但张佳乐以后,就算复出也不是我队长了,我回去找邹队和唐哥了。”

    于锋想说唐昊不是比你小吗?但他张开口半天,只在对方身影已远的时候才出了声:“我不是百花人,我管这干啥。”但他又觉得好像有什么如鲠在喉,让他无法忘记这次该被认定为不欢而散的交谈。是什么呢?对张佳乐莫名其妙的理解?对百花遭遇的同情?但好像张佳乐或百花都不需要。

    “橘生淮南则为枳,……”回来的飞机上有小孩拿着小学课本在背诵着,晃着脑袋瓜子,愁眉苦脸一点不想继续。

    枳有多涩呢?大概和朱效平那天的眼神一样。

    于锋摇了摇头,他不生在淮南,更不生在云南,他确实不懂枳的苦涩,和百花人心里的念头。

    窗外的蓝天,倒是像海水一样,干净得让人轻易明白。

    但他不知道,有天他真的会去往云南。

    孙哲平没法和他打了,张佳乐不再是队长了,而落花狼藉和百花都给了于锋。

    他完完全全是为了自己的梦想走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他的选择是挑起一支战队的大梁,做那个最关键也最被关注的人——用朱效平的话来说,就是扛把子。

    但黄少,那个每每挡下他的夺目的黄少,也是每天打饭的时候都跟他喋喋不休今天加了什么菜的黄少,撑着桌子问他时,于锋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看着面前愤怒又不甘的人,他想起朱效平说起张佳乐时的眼神与声音。

    卢瀚文今年出道,他用的是重剑,可以攻坚的,不是没有接班人……但是他还小,还没到新人墙啊!

    我不是队长,蓝雨不会一下子失了主心骨……但是第三个全明星没了也要调整啊!

    现在才是七月十八不是二月二十八……但是……

    于锋睁开了短暂闭上的眼:他舍不得蓝雨,但他要去百花。

    他不知道蓝雨对他是什么,也许时间知道。

    答非所问地,他回了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走了,内心渴望着他于蓝雨是重要的、必不可缺的,又害怕是。

    “于队好!”明明还没上任,朱效平的称呼竟然换过来了。于锋尴尬地看了眼邹远,那个他查了资料对记住脸的前队长与前对手,却见对方浑然不觉他抱了交接的东西急不可耐地就给了他,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还有点高兴。

    经理——经理好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咳——”于锋有点不自然地以手掩口清了清嗓子,突然神经病似地和朱效平说:“我觉得橘生淮南生淮北都一个味。”

    “啥?”,“这边吃的可不是一个味。”莫楚辰说,于锋看了看,不认得暂时只能记脸。

    “对!要不先去吃一顿?”张伟笑眯眯地说,这个倒是熟面孔。

    “飞机上有吃呢,不急不急。”于锋忙不迭地制止新队友急于让自己水土不服的丧病行为,想了想,“要不,先打盘荣耀?”

    众人面面相觑,倒是朱效平很是得意:“我就说了嘛,于哥特别负责任,标准百花队长style。”

    “你们以前队长这个style?”于锋看了眼邹远重忆了一下张佳乐,怀疑地看了回去。

    “我来了之后就这样啊,你看——小邹多认真,是吧?”

    于锋以为朱效平是跳过了张佳乐,但却不知道第八赛季的百花和之前也没什么这方面的区别,邹远把张佳乐的行事风格都学了进去。那时候的百花不像是少了个队长张佳乐,倒像是少了个新人邹远——当然,还多了个实质带队的唐昊。

    于锋在百花的第一个赛季过得不能算美好,除了饮食习惯还有个原因就是磨合不顺,开场就是连输。

    应该说,不能算完全滞步,至少狼狈之后战绩也算可以,但怎么打怎么不顺手。不光是从防守型战队到连攻型的适应期,不光是对落花狼藉磨合问题的烦恼,也不光是由身到心对繁花血景的抗拒。

    对于锋是否适合当战队第一人的质疑也不是没有,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百花粉倒是坚定不移地维护了新队长。

    “别听那些人的,要我说,这繁花血景都不该打,新队长新气象。”

    “有那么夸张吗?”于锋无语,虽然他也不喜欢照着别人的路子走,但在他看来,朱效平恨乌及屋才是说这话的源头,“我记得你当初特崇拜孙哲平,这好歹是他的打法把。”

    “当初……别提当初了,你是第一狂剑,怎么舒服怎么打,不然还算狂剑吗?”朱效平皱了皱眉头,好像在回忆记不起来的事情一样。

    事实上,人的记忆总是无情的,以至于只有太动情方能记忆犹新。

    比如,对张佳乐。

    如果说的全明星票数,还有鄙视张佳乐的一大票联盟路人的影响,那么,进到荣耀中站立的那个浅花迷人,顶着霸图战队旗号的浅花迷人,所激起的千层浪就只能说是爱之深、恨之切。

    对于这种复杂的感觉,于锋当时下也是不能体会的。

    因为他所站的是另一个位置。

    但他对张佳乐的看法却也有另一番复杂:他记得自己转会正是在展架了宣布复出的两周后。百花粉摔入地狱的消息尘埃落定,舆论风向初初堪决的时刻,他竟梦到了自己也一样迎接这样的斥责,心中隐隐约约又是向往又是不愿。

    所以,他也不知为何的,竟是不愿让百花粉与这位昔日队长冲突起来。

    “砰——”这是张佳乐的一枪,耳机中响得清澈。

    “砰——”这是浅花迷人倒下的声音,但掩在兵马萧萧里。只能假想。

    “听说你刚把繁花血景破了?”语气是疑问的,但脸色却肯定且崇拜。

    “事实上,”于锋的表情有点怪异地看着朱效平,“在这之前,我还和张佳乐还打出了一次繁花血景。”

    “哦?”朱效平愣了一下,脸上也变得不大自然,神色间闪过追忆,难受,悲愤又归于骄傲满不在乎,“那不是挺好?我记得你当初刚出道想和他打上一场,现在又打出了他的繁花血景,又破了一回。怎么还不高兴的样子?”这个“他”,自然是指孙哲平了。

    于锋却摇了摇头:“他说的对,繁花血景主导是狂剑士,但我想不是我的狂剑。”心意相通的打法?那和张佳乐方才打出的那道繁花血景,是心意相通吗?于锋觉得是又不是,“其实——刚刚张佳乐对我射了一枪,但不准。”

    朱效平看着他,消化了很久才润了润干裂的嘴唇,有点不服又有点难受,犹豫着开口:“他这是……但他……但他已经……”

    “他和百花,结束了。”于锋敛了容,“那一枪就叫两不相欠。”

    “哦。”声音低沉,拳头松了又紧,朱效平像是打在棉花上一般闷而无力。

    “我可才是你队长啊,”于锋忽然笑了,“你这表情干嘛呢。”

    “嗯!你才是你才是。什么陈年往事我早忘了。”这一遍的应答,虽然带着略微尴尬的表情,却无比响亮干净,还带着挥动的左手,似乎要把什么散除干净一般。

    “对了,你副队呢?”听到陈年往事,于锋倒是想起正事了,邹远这家伙刚刚不是还在玩家群里看着呢。

    “他?他好像录了个什么像跑去研究了。”

    “靠!”于锋想到刚刚两场大战,暗叫不好:邹远可别因为自己和张佳乐打出了和他没打出的繁花血景,被刺激到了,低头想了想,又轻声笑了,“我去跟他讲那玩意儿都破了别研究了,以后用不大。”

    于锋脚步声不轻不重落在走廊里渐渐匿去,身后传来响度不小却因距离而模糊不清的词句:“对,用不到了。”

    离去与留下的两个身形在训练室亮得不利落的灯光中慢慢掩于阴影。

    张佳乐和百花,真的,结束了吗?

    百花于张佳乐是什么?蓝雨于他于锋是什么?

    是过去,正如他最终在面对黄少天是给出的答案。既然是过去,就是可以直接面对的事情,是展示给人看的一刀两断也是埋在心里的恒久记忆。

    而他要面对的一切,是眼下,是未来。

    于锋想着,给朱效平回了条短信:“对了,我是百花人了,我懂。”发送键按了很久,之前的一幕犹在眼前,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对张佳乐有过愤怒,怎么能对百花粉开枪。

    但又怎能不呢?他回神后想。

    显然,不是所有人喜欢结束,总有些不知情,总有些不甘心。

    百花主场,枪林弹雨中倒下的最终是自家的选手。但擂台的两分并没有让张佳乐挽回霸图最终的落败,而保安小乐的事最终还是让结束比赛的百花队员晓得了。

    “我给他挡过矿泉水瓶拦过砖头,拍过桌子和别人吵过架,但我给了他一拳……我给了他一拳。”小乐已不是最激动时的样子,只是有些颓然地喃喃着,他不知道自己做这事又是为什么能干什么。

    于锋动了动嘴,想说话又觉得没话可说。

    朱效平倒是冲着低头坐着的小乐,开了口:“我们队长可在这里啊。老乐你去打客队干嘛?不信我们啊?你看我们这不是赢了吗?七比三,下回输了你再去约——啊不对你等着看,下次对霸图还我们赢,队长你说是吧?”

    “是是是,”于锋掩面,“你说的都是。”然后他笑了,“哪次都赢。”

    事实证明,不是哪次都会赢,哪怕赢了霸图,还有个轮回。

    “百花肯定能赢!”为什么不赢?邹远想得却很简单,上台倒也爽快。

    朱效平像是看出了于锋镇定下的不安,连连安慰他:“队长你放十二万个心,我们是谁啊,百花,前十九轮唯一打败过轮回的队啊。邹远是谁啊,当过百花队长的人啊。你别担心……”

    “不,我真正担心的是——”面带忧虑的于锋一把抓过猛拍大腿的朱效平的手,满脸深情地一指擂台说,“你看小邹打这么猛要是一挑三了我上哪砍一枪穿云去啊。”

    “啊?——哦。”

    事实证明,当过百花队长的人就是不用担心,邹远很凶猛地让满手臂血腥得差了一摊子弹的花繁似锦换了41%的血就把轮回队长交给自家队长对付了。

    而且于锋也压根不用担心上哪砍一枪穿云,因为砍完这场之后,由于联盟残忍的规定,他们这个常规赛第八好死不死的和第一的轮回又要生死搏斗两回。他和帮帮团另一位成员都要“How old are you?”腻了。

    于锋决定回家就把江波涛群名片改成笑面虎——临时撤六期群24小时群管理之后。

    而且,这两次都是百花输。

    荣耀的这个赛季不慌不忙对他们提前吹了结束的号角:“胜负乃兵家常事,大侠请明年再来”

    “明年再来!”朱效平果真这么喊了,于锋总觉得朱效平的腿终有一天会被自己的手掌拍断。

    “明年再来!”其他队员也这么喊着,望向他们队长。

    “明年再来。”于锋笑了笑,上一回他学着喻文州鼓舞士气怎么也鼓舞不到高潮,临了临了,倒是这群人高耸起情绪感染到了他——百花不是蓝雨,也许他该入乡随俗,想想因地制宜的领队纲要了。

    他又想起去年季后赛一轮游的光影,也是如此这般,也不知过去八年是否一样。

    但不论是否一样,他都不想与曾经的队长一样离开这群最好的队员。

    他有最好的队员,有什么理由不重来?

    “我们有最好的队长。”还好假期很长,不然早知道朱效平这职业选手标准酒量,于锋肯定不带来这路边酒家避雨,至少不会让他喝这半瓶青岛啤酒,“百花队长都是最好的队长。”

    “是是是,就算不好来了也好了。”于锋无奈地看了看醉倒在桌上的人,忽然想起两年半前飞机上背书的小孩,“这就叫’橘生淮南则为枳’,都是风水惹的祸。”这几个小时以来,他从百花战队建队一直听到了自己转会,听过了朱效平不晓得哪里问来的孙哲平答应拿了冠军请吃饭结果得了个亚军,把好吃的整支队带到大酒店狂吃一顿,忘带钱包的故事;也知道了张佳乐一进训练室板张脸严肃得不是人,一出训练室疯起来路和人一概不认得的一人带队时光……朱效平什么都说了,当然还有他早知道的邹远刚上任时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对着电脑饭忘了吃叫他名字都反应不过来的事。

    “一群疯子。”于锋下了定义。

    朱效平没听懂那什么局啊态啊的,但听懂了这个:“可不是疯子吗,照我们百花这个传统啊,我看要不是你名字叫‘疯’,现在队长就是唐昊——你看谁会疯到掷点上不了50还一个劲不信邪掷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传统。”于锋满脸黑线,他这是山峰——啊不,刀锋的锋好不好?但想了想,他决定还是把矛头对向唐昊,“对啊,那三个人都没这么疯的。”但心里想的却是:不信邪?可不是一个比一个不信邪吗?他简直就是来拯救百花队长邪门史的。

    “好传统!”醉了的朱效平竖起拇指,右手拍掉了一只硕大的蚊子,“历届队长就我偶像啊。”

    摊子的老板娘也过来了:“小伙子我看你长得特像我儿子偶像,这盘螺那桌客人不要,送你了。”

    于锋看到螺蛳眼前一花:“大娘您儿子平时都什么爱好啊都?”他顺口搭着话。

“吓,什么爱好不爱好的,这小子就晓得打游戏,叫什么荣耀的……”

    朱效平酒都醒了:“大娘我觉得他就是你儿子偶像。”

    “是吗?”老板娘怀疑地看了看,“我看这身板好似瘦点子。”

    “那是P的——”朱效平见大娘不懂,加了一句,“就是美图秀秀,女的P瘦,男的P壮,你看我们队长太瘦了……”

    “咳咳。”于锋尴尬地咳了两声,要不要这么人艰不拆。

    “哦——可我是说脸,不过也是胖点有福气,小伙子多吃点,你留个签名我免你单哈。”

    朱效平一脸不知从哪里来的骄傲,于锋倒很是谨慎:“不急,大娘您先想想,那个偶像到底叫啥。”

    “不会错,也是个队长,叫于——”

    于锋了然一笑。

    “——文州。”

    “咳咳——”于锋不淡定地想哪里像了,“那个字念喻,和芋头的芋一个音。”

    “哦,不好意思,念错你姓哈。”

    “没——钱搁这了,回头我带签名照给你。”于锋急忙丢下钱拿件衣服遮头上拉着朱效平就跑。

    “遮啥啊,跑啥啊……”醒了酒的朱效平反应过来了,“雨都停了——嘿嘿,队长您不好意思了吧?”

    “不好意思个鬼,我回G市要和喻文州约战30回,赌注签名照。”

    “狂剑士打术士不好吧,还是喻队。”

    “你说我胜之不武是吧?”

    “不敢不敢,队长最牛,队长说的都对。”

    雨还真停了,是个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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